北回归线伤水近年九月习作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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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伤水

原名苏明泉。八十年代中期开始跟踪汉语现代诗，偶有间隙进行写作实验，“北回归线”成员。

近年九月习作选

伤水/诗

年9月

▎不知名的树

路过一株不知名的树

记起它在去年深秋

叶子金晃晃，即使在阴天

看见的人也觉得

阳光灿烂

应该说那就是美好的光阴

那么一刻

又一刻

我将和它在一起

现在我仔细察看它身披的暗绿

似乎窥探一个人卑贱的前生

后世，我们将一起历经

.9.5

▎同章平兄夜逛玉环湖

我会重复你所说的某句话

比如你看着对岸依稀的

灯光，说：其实到处都是风景

我复述时，无意中加了个审美的词

——好像湖水的倒映

无意复制岸上的灯光

湖水不理睬语词，黑着脸

但感受得出水面诡异的平静

好像动乱刚刚平息

微微喘着气

我告诉你这是海水，被围堵成湖

似乎是两种制度的过渡

肯定有一种隐忍

夜幕掩盖了字里行间的气息

还是透露了秋凉

是啊，同一种海水

外海的滂湃和内湖的收敛是

多么地不同

我们话题散漫、博大而没有负担

对应着夜幕下模糊的玉环湖

无法看清却身临其境

.9.8凌晨

▎波歌

墙上的鱼，比海面渔船要庞大

鱼头朝着同一种方向

万一它们昂起头来

就会把渔船顶撞一翻

而海是有坡度的

我们和贝壳一起步行上山

说一些腥味的话语，补充

人去屋空的渔村

记不起那栋旧房的建筑名称

却熟悉延绳钓捕捞技艺

鱼炙原来就写成“鱼炙”

我告诉你，那笼里叫鱼皮混沌

每种铁锚的用法是不一样的

尽管我们一辈子也派不上用场

就如我脑海里有波歌的旋律

却怎么也哼不出声来——兼致章平.9.9

▎比照

开着车，我在玉环岛海边逡巡

不瞟海面一眼

那浑浊，那褐色的兽皮，因熟视而无睹

想起驱车在厦门环岛路，我会把目光

不时瞥向广阔的蔚蓝

那些礁石就如我在译著上的眉批

突出着，又快被潮水淹没

——同是海水，而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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